坐火车

上个星期为了办护照匆忙回家了几天，我算了算，大概是火车上“呆”了2天，在家呆了2天。坐火车是耗时间的方式，如果有急事或者有能力图个舒服的，大抵会选坐飞机。即使是坐火车，很多人还是乐意选硬卧，而我估摸三月份坐火车的人会少了，买了往返的硬座票。当我到了杭州火车站时，三月份的火车站依然人头攒动。看着拥挤乱窜的人潮，心里有点烦躁。

每次坐火车我都会有个疑问：为什么检票还没有开始但即将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会挤在检票口那里？他们或是老早就挤在检票口那里等待，或是从侧道、跨过座椅挤到前面。我自己也有个答案：他们要么买的是无座票想占据有利位置度过漫长的旅途，要么是行李多想早点上去将行李放在行李架上。但后来发现那些手拿硬卧票而且行李也没多少的人挤在了里面，觉得很不能理解。他们早点迟点上火车，对他们都没有影响，又不至于赶不上火车。是不是因为看到大家都在拥挤着，心里都不自觉地变得着急烦躁起来？进了检票口还得挤，挤在上火车的车门前。没有多少人愿意去排队，堵在那里的人们自然地形成了以车门为中心的半圆形的“队伍”。想着自己也是这半圆的一点，有点搞笑。

硬座车厢里面多数是出差的或者是去找工作的人，夹带点学生和旅行者。还有一部分人实在是买不到硬卧票而又不想坐硬座的，会在上硬卧车厢的时候登记排队等卧铺。这些是有座位的人，硬座车厢里往往会捎带上几十个无座位的乘客。一般来说，我都能买到硬座票，所以坐在自己周围的大概有4到6个人，紧挨着的过道里站着两三个人。要稍微留意一下这些人，因为他们将是这趟火车上与你聊天过时间的人。我唯一一次买无座票的是上个暑假一个人旅游最后从南昌到广州那段旅程。我记得那时候我是坐在车厢两端的地板上的。

我的话不多，也很少主动搭讪。要是搭讪，我一般会以“你是不是到某某地的”来开始对话，接着是“你是不是去那里工作”，有了这两个万能的问题，基本上都能聊开了。上个星期回家的那趟火车跟两个人聊天，其中一个是重庆的，在说到有些地方能喜欢吃辣的说到了四川重庆，我跟另一个人讨论这是地域气候的缘故，而重庆的小菇凉却说重庆早就不归四川管了。我们跟她说我们在讨论地域气候影响了四川的口味，重庆在四川附近所以口味也是差不多的。小菇凉立马不干了，跟我们强调在她很小的时候重庆就从四川独立出来了。另一个人笑着问：重庆独立出来就连地皮也刮起来一起搬走啦？可是在我们俩在哈哈大笑的时候，小菇凉还没有明白过来认真地告诉我们重庆真的不归四川管了。这么有趣的聊天不是每次都能遇到，但是聊天却总能减轻长途的疲惫。在剩下那些无聊时间，我大多在看小说。不知道哪一次坐火车的时候留意到在火车高速前进的时候，铁轨中横木是看不见的，但是如果视线随火车前进反方向扫过去，总能有那么个瞬间能清晰看见几条横木。真的找不到事情干得时候，我就乐此不彼地盯着窗外不断摇头。

虽然车厢里过道上挤满了人，但是推着小推车的乘务员总能边吆喝边从缝隙中穿过，就连春运高峰期那时的拥挤也无法阻挡小推车的前进。真是神奇的小推车啊。沾了神奇小推车的光，乘务员要上比市面贵上几倍的价格也脸不红心不跳。嗯，还有就是小推车的神奇却不能将里面的快餐变得好吃些。火车上时不时还有一些推销的乘务员，上次幸运地遇到了自称刘谦徒弟的徒弟——流鼻涕，热情地给我们推销毛巾、火车模型呢。大概晚上10点，那些推小推车的、推销的、卖水果的乘务员们都藏起来（我实在不知道他们去哪了），到了最折磨人的睡觉时间了呵。与硬卧车厢不一样，硬座车厢晚上是不关灯的。困了，关不关灯也是没有关系的，关键在于几个人坐在凳子上挤着很难睡得着。大家都是瞌睡一两个小时就醒过来——脖僵、手痛、脚麻、腰酸、背疼。

经过一宿的折腾，最能让人提起兴致的消息大概是“快要到站了”。坐火车还是一件累人的事情，但是下了火车挤出火车站却能生生让自己有一种“回家真好”的幸福。这大概就是坐火车的感觉吧。